浮生六記 閑情記趣,沈復的《浮生六記·閑情記趣》原文和翻譯
1、沈復的《浮生六記·閑情記趣》原文和翻譯
出自:《浮生六記·閑情記趣》是《浮生六記》中的一篇文章,此為清代沈復作品。原文:
余憶童稚時,能張目對日,明察秋毫。見藐小微物,必細察其紋理。故時有物外之趣。夏蚊成雷,私擬作群鶴舞空中,心之所向,則或千或百果然鶴也。
昂首觀之,項為之強。又留蚊于素帳中,徐噴以煙,使其沖煙而飛鳴,作青云白鶴觀,果如鶴唳云端,怡然稱快。
余常于土墻凹凸處,花臺小草叢雜處,蹲其身,使與臺齊;定目細視。以叢草為林,以蟲蟻為獸,以土礫凸者為邱,凹者為壑,神游其中,怡然自得。
一日,見二蟲斗草間,觀之正濃,忽有龐然大物,拔山倒樹而來,蓋一癩蛤蟆也,舌一吐而二蟲盡為所吞。余年幼,方出神,不覺呀然驚恐。神定,捉蛤蟆,鞭數十,驅之別院。
譯文:
我回憶童年小的時候,能睜大眼睛直視太陽,眼睛可以看清極其細小的東西。看到細小的東西,我一定會細心觀察它的花紋。所以時常收獲觀察物體本身以外的樂趣。
夏天蚊子的飛鳴聲像雷一樣,我私下里把它們比做群鶴在空中飛舞。心中想象的景觀(鶴舞),那么或者成千或者成百(飛舞著的蚊子)果真(覺得它們)是鶴了。
仰起頭觀賞這種景象,脖頸因為這樣都僵硬了。我又把蚊子留在白色的蚊帳里,用煙慢慢地噴它們,使它們沖著煙霧飛叫,當做青云白鶴看,果真像鶴在云頭上高亢地鳴叫,高興得直喊痛快。
我常在土墻高低不平的地方,花臺雜草叢生的地方,蹲下身子,使身體和花臺一樣高,聚精會神仔細地看。 把繁茂的雜草當做樹林,把昆蟲螞蟻當做野獸。
把泥土瓦礫凸出的地方當做土山,把低洼的地方當做山溝,想像在里面游歷的情景,感到心情舒暢,自得其樂。有一天,我看見兩只蟲子在打架,正看得興趣正濃,忽然又一龐然大物。
搬開山,拔倒樹一樣向我而來,原來是一個癩蛤蟆,舌頭一吐兩只小蟲都被他吃了。 我年紀小,正看得出神,不覺嚇得叫了起來。定了定神,捉住這只癩蝦蟆,鞭打了數十下,便驅逐去別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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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背景:
沈復少年隨父游宦讀書,青年以后經歷坎坷,中年曾經商,所以他一生游歷過許多地方。嘉慶十三年(1808年)隨翰林院編修齊鯤出使琉球,參加冊封琉球國王的盛典,十月間歸國。
在此期間,創作了《浮生六記》。《童趣》就是卷二《閑情記趣》中的一篇,追憶了童年富有情趣的生活,表達了童年生活的樂趣。
賞析:
這是一篇敘述童年趣事的美文,其核心就是凸現那令人沒齒難忘的童真童趣,為此,文章以兒童眼中看世界所得“童趣”為主線,按照“總—分”結構組織全文,緊扣一個“趣”字來寫。
先總寫童年時常有超乎塵世之外的樂趣,其中“明察秋毫,見藐小微物,必細察其紋理”為下文作張本。然后分說三件趣事:第一件趣事是觀蚊如鶴之趣,視飛蚊為“群鶴舞空”。
于蚊帳中玩蚊子,“我”感到極其愉快;第二件趣事是神游山林之趣,視小草為林木,蟲蟻為走獸,土礫為丘壑,“我”神游其間,怡然自得。
第三件趣事是觀二蟲相斗,視為“龐然大物”的蛤蟆吃掉了二蟲,“我”生氣,鞭數十而驅之。至此,幾個分散的小故事就連綴成一個整體,取得了形散而神不散的效果。
本文正是通過大膽的想象,進行高度的夸張來極力張揚童趣。兼用夸張和比喻的“夏蚊成雷”,找到了蚊群嗡嗡與悶雷之間的聲似,以鶴喻蚊,找準了二者體形的形似。
“心之所向”,眼前果然就出現了群鶴飛舞的景觀,進而創造性地“作青云白鶴觀”;我蹲在草間,觀二蟲爭斗,興致正濃時,竟把癩蛤蟆的“偷襲”。
說成是“龐然大物拔山倒樹而來”,這里由實生虛,“虛”得鮮活生動神奇;把叢草當作森林,蟲蟻視為野獸,土礫比作丘谷,同樣是“我”創造性的聯想和想象的產物。
而這些聯想和想象,又是以一顆天真的童心(兒童的生活經驗和知識基礎)作為出發點的,因而顯得形象逼真,情趣盎然,更使文章洋溢著新奇爛漫的童趣。
語言簡樸、自然、生動。例如“夏蚊成雷”,寫出了蚊蟲之多,轟鳴之響。“昂首觀之,項為之強”,這一細節描寫,表現了觀賞群鶴舞空圖的專注、入迷。
“舌一吐而二蟲盡為所吞”,“吞”、“吐”兩個動詞,表現了蛤蟆用舌頭捕捉小蟲動作的迅速、準確,極為生動傳神。“神定,捉蛤蟆,鞭數十,驅之別院”。
這里連用了“捉”“鞭”“驅”三個動詞,表現了驚恐方定,隨即懲罰蛤蟆,驅除強暴,同情弱小的急切心情。另外,有些詞語用得也很準確。
如“沖煙飛鳴”的“沖”字,使人想見蚊群在彌漫的煙霧中亂飛亂闖的情狀;“鶴唳”的“唳”字,仿佛使人聽到鶴翔云端高亢的鳴叫。
“拔山倒樹”,形容蛤蟆撲來的氣勢和力量,雖然在成人看來有違事理,但以兒童的眼光來看卻是自然、貼切,所以真實、生動,使人如見如聞。
來源:百度百科-浮生六記·閑情記趣
2、沈復的《浮生六記.閑情記趣》全文帶譯文
浮生六記·閑情記趣
(一)原文:
余閑居,案頭瓶花不絕。蕓曰:“子之插花能備風晴雨露,可謂精妙入神。而畫中有草蟲一法,盍仿而效之。”余曰;“蟲躑躅不受制,焉能仿效?”蕓曰:“有一法,恐作俑罪過耳。”余曰:“試言之。”
曰:“蟲死色不變,覓螳螂蟬蝶之屬,以針刺死,用細絲扣蟲項系花草間,整其足,或抱梗,或踏葉,宛然如生,不亦善乎?”余喜,如其法行之,見者無不稱絕。求之閨中,今恐未必有此會心者矣。
譯文:
我閑居在家,桌上的瓶花總是不斷地更換新鮮的。蕓對我說:“你的插花中能夠體現大自然的氣息與特征,可算是十分精妙傳神。在畫畫的技巧中有畫草蟲的方法,你在插花時為什么不仿效呢?”我說:“蟲在插花上是會跑來跑去不聽話的,怎么能仿效呢?”
蕓說:“我有個辦法,就是怕那樣的做法有罪過。”我說:“你不妨說說看。”她說:“蟲子死后顏色不變,你可以捉來螳螂和知了、蝴蝶之類的昆蟲,用針把它們刺死,用細絲系住蟲的頸部綁在花草當中,整理它們腿的姿態。
有的抱住根莖,有的站在葉上,就像活的一樣,不也很好嗎?”我很高興,按照她的辦法去做,看到的人沒有不稱贊絕妙的。如今在閨中尋找,恐怕未必有能夠如此懂得我心思的人了。
(二)原文:
余憶童稚時,能張目對日,明察秋毫。見藐小微物,必細察其紋理。故時有物外之趣。夏蚊成雷,私擬作群鶴舞空。心之所向,則或千或百果然鶴也。昂首觀之,項為之強。又留蚊于素帳中,徐噴以煙,使其沖煙飛鳴,作青云白鶴觀,果如鶴唳云端,怡然稱快。
于土墻凹凸處,花臺小草叢雜處,常蹲其身,使與臺齊,定目細視。以叢草為林,以蟲蟻為獸,以土礫凸者為邱,凹者為壑,神游其中,怡然自得。
一日,見二蟲斗草間,觀之正濃,忽有龐然大物,拔山倒樹而來,蓋一癩蛤蟆也,舌一吐而二蟲盡為所吞。余年幼,方出神,不覺呀然驚恐;神定,捉蛤蟆,鞭數十,驅之別院。
譯文
我回憶幼小的時候,能睜大眼睛對著太陽,眼力足以看清極其細小的東西。見到細小的東西,一定要仔細觀察它的花紋。所以時常有觀察物體本身以外的樂趣。
夏天蚊子的飛鳴聲像雷一樣,我私下里把它們比作群鶴在空中飛舞。心中想象的景觀(鶴舞),那么或者成千或者成百(飛舞著的蚊子)果真(覺得它們)是鶴了。仰起頭來觀賞這種景象,脖頸因為這樣都僵硬了。
(有時我)又把蚊子留在白色的蚊帳里,用煙慢慢地噴(它們),使它們沖著煙霧飛叫,當做青云白鶴看,果真就像鶴在云頭上高亢地鳴叫,令人高興得連聲叫好。我常在高低不平的土墻邊,雜草叢生的花臺旁,我常常蹲下自己的身子,使身子和花臺一樣高,定睛細看。
把叢聚的草當做樹林,把昆蟲螞蟻當做野獸,把泥土瓦礫突起的地方當做山丘,低洼的地方當做山溝,想像在里面游歷的情景,真感到心情舒暢,自得其樂。一天,看見兩只蟲子在草叢間相斗,觀看這一情景興趣正濃厚的時候。
突然有一個很大的東西,像搬開大山,撞倒大樹一般地闖過來,原來是一只癩蛤蟆。(蛤蟆)舌頭一伸,兩只蟲子就全被吞掉了。我那時年紀還小,正看得出神,不禁哎呀地驚叫一聲,感到害怕;心神安定下來,捉住蛤蟆,鞭打它幾十下,把它趕到別的院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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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情記趣》是《浮生六記》的第二卷。 作者以樸實的文筆,記敘自己大半生的經歷,歡愉與愁苦兩相照應,真切動人。書中描述了他和妻子志趣相投,伉儷情深,過一種布衣蔬食而從事藝術的生活。
由于封建禮教的壓迫與貧困生活的煎熬,終至理想破滅,經歷了生離死別的慘痛。道光二十九年(1849)王韜曾為書作跋,稱贊此書“筆墨之間,纏綿哀感,一往情深”。
與妻子的故事:
陳蕓是沈復的表姐,長沈復十月,二人幼即無猜,蕓生而聰慧,刺繡之余漸通吟詠,沈復眷其才思雋秀,締姻。及長,花燭之夕,比肩調笑,恍同密友重逢。自此耳鬢廝磨,親如形影,常寓雅謔于談文論詩間。二人琴瑟和鳴二十三年,年愈久情愈密。
家庭之內,同行同坐,初猶避人,久則不以為意。沈復曾于七夕鐫“愿生生世世為夫婦”圖章二方,沈復執朱文,陳蕓執白文,以作往來書信之用。二人又曾請人繪月下老人圖,常常焚香拜禱,以求來生仍結姻緣。陳蕓于珠寶不甚愛惜,于破書殘畫反極珍視。
蕓嘗著沈復衣冠與夫一同出游,知音相得。后蕓失歡于公婆,夫妻幾度受逐于家庭,二人癡情一往,略無怨尤,患難之間感情益深,然蕓終因血疾頻發不止,魂歸一旦。因貧困,蕓至死不肯就醫,彌留時惟心心念念緣結來生。蕓雖亡,而沈復對她的深情卻無止境。
沈復與陳蕓的事跡在沈復的自傳《浮生六記》中有詳細的記述。沈復夫婦為家庭所不容,固然還有家族內部財產爭奪以及小人撥弄是非、蓄意陷害等因素,但最本質的原因還是他們夫婦二人率真任情的個性作風與封建禮法相沖突。以家長和傳統的眼光來看。
沈復就是一個“不思習上”的敗家子,而陳蕓則是助紂為虐的壞媳婦。盡管因此遭遇種種變故,但沈復始終不曾因自己的品行而懺悔,他自信與陳蕓相親相愛是夫妻應有之義,自信個人才性無可指責,所以他敢于敞開胸懷,坦然相陳。他或許算不上偉男子,卻絕對是一位奇男子。
作者介紹:
沈復 (1763年—1832年),字三白,號梅逸,長洲(今江蘇蘇州),清代杰出的文學家。清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出生于姑蘇城南滄浪亭畔士族文人之家。沒有參加過科舉考試,曾以賣畫維持生計,十九歲入幕,此后四十余年流轉于全國各地。
后到蘇州從事酒業。他與妻子陳蕓感情甚好,因遭家庭變故,夫妻曾旅居外地,歷經坎坷。妻子死后,他去四川充當幕僚,此后情況不明。著有自傳體作品《浮生六記》六卷(后佚兩卷),影響甚大,1936年林語堂曾將這部作品譯成英文在國外出版。
來源:百度百科-閑情記趣
3、《浮生六記·閑情記趣》的翻譯
沈復的《浮生六記.閑情記趣》全文帶譯文
原文:
余閑居,案頭瓶花不絕。蕓曰:“子之插花能備風晴雨露,可謂精妙入神。而畫中有草蟲一法,盍仿而效之。”余曰;“蟲躑躅不受制,焉能仿效?”蕓曰:“有一法,恐作俑罪過耳。”余曰:“試言之。”曰:“蟲死色不變,覓螳螂蟬蝶之屬,以針刺死,用細絲扣蟲項系花草間,整其足,或抱梗,或踏葉,宛然如生,不亦善乎?”余喜,如其法行之,見者無不稱絕。求之閨中,今恐未必有此會心者矣。我的居室休閑,案頭瓶花許多,蕓說:“這樣插花,能表現花在風晴雨露中各種姿態風韻,可謂精妙入神。然而畫卷中也有草木與昆蟲共同相處的方法,你何不仿效一下?”我說:“小昆蟲徘徊不定,怎么仿效?”蕓說:“我倒有個方法,恐怕始作俑而引起罪過呢!”我說:“你試說說。”蕓說:“小昆蟲死了不會變色,尋找螳螂、蝴蝶之類用針刺死,拿細絲線捆著它的脖子系在花草間,再整理它的腳足,或抱在花梗上,或踏在葉上,這樣宛如活生生的小蟲,不是更好么?”我很高興,按她的方法去試驗了,結果來看的人無不稱絕贊美。在女人里尋找(和蕓同樣的人),現在恐怕再沒有這么善解人意的了吧!
譯文:
我的居室休閑,案頭瓶花許多,蕓說:“這樣插花,能表現花在風晴雨露中各種姿態風韻,可謂精妙入神。然而畫卷中也有草木與昆蟲共同相處的方法,你何不仿效一下?”我說:“小昆蟲徘徊不定,怎么仿效?”蕓說:“我倒有個方法,恐怕始作俑而引起罪過呢!”我說:“你試說說。”蕓說:“小昆蟲死了不會變色,尋找螳螂、蝴蝶之類用針刺死,拿細絲線捆著它的脖子系在花草間,再整理它的腳足,或抱在花梗上,或踏在葉上,這樣宛如活生生的小蟲,不是更好么?”我很高興,按她的方法去試驗了,結果來看的人無不稱絕贊美。
4、閑情記趣全文翻譯
《閑情記趣》——《浮生六記》沈復,全文翻譯:
我回憶兒童時,可以張開眼睛看著太陽,能看清最細微的東西。我看見細小的東西,一定會去仔細地觀察它的紋理,因此常有超出事物本身的樂趣。
夏天蚊子發出雷鳴般的聲響,我暗自把它們比作群鶴在空中飛舞,心里這么想,那成千成百的蚊子果然都變成仙鶴了;我抬著頭看它們,脖頸都為此僵硬了。我又將幾只蚊子留在素帳中,用煙慢慢地噴它們,讓它們沖著煙霧邊飛邊叫,我把它當做一幅青云白鶴的景觀,果然像仙鶴在青云中鳴叫,我為這景象高興地拍手叫好。
我常在土墻高低不平的地方,在花臺雜草叢生的地方,蹲下身子,使自己和花臺相平,聚精會神地觀察,把草叢當做樹林,把蟲子、螞蟻當做野獸,把土塊凸出部分當做山丘,凹陷的部分當做山谷,我在其中游玩,覺得非常安閑舒適。
有一天,我看見兩只小蟲在草間相斗,蹲下來觀察它們,興趣正濃厚,忽然有個極大的家伙,掀翻山壓倒樹而來了,原來是一只癩蛤蟆,舌頭一吐,兩只蟲子全被它吃掉了。我那時年紀很小,正看得出神,不禁‘呀’的一聲驚叫起來。待到神情安定下來,捉住癩蛤蟆,鞭打了幾十下,把它驅趕到別的院子里去了。
沈復(1763年—1825),字三白,號梅逸,清乾隆二十八年生于長洲(今江蘇蘇州)。清代文學家。著有《浮生六記》。工詩畫、散文。
據《浮生六記》來看,他出身于幕僚家庭,沒有參加過科舉考試,曾以賣畫維持生計。乾隆四十二年(公元1777年)隨父親到浙江紹興求學。
乾隆四十九年(公元1784年),乾隆皇帝巡江南,沈復隨父親恭迎圣駕。后來到蘇州從事酒業。他與妻子陳蕓感情甚好,因遭家庭變故,夫妻曾旅居外地,歷經坎坷。妻子死后,他去四川充當幕僚。此后情況不明。
《閑情記趣》是《浮生六記》的第二卷,《浮生六記》是清代文學家沈復的一部自傳體散文,共六卷,每卷皆有小題,分別是第一卷:《閨房記樂》 第二卷:《閑情記趣》 第三卷:《坎坷記愁》 第四卷:《浪游記快》 第五卷:《中山記歷》(已佚) 第六卷:《養生記道》(已佚)。
《浮生六記》以作者夫婦的生活為主線,贏余了平凡而又充滿情趣的居家生活和浪游各地的所見所聞。作品描述了作者和妻子陳蕓情投意合,想要過一種布衣蔬食、從事藝術的生活,卻由于封建禮教的壓迫與貧困生活的煎熬,終至理想破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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